“到时姑娘有了新身份,便可大方行于各处,无需躲躲藏藏,只是姑娘的名字,许是不能再陪着姑娘一起了。”
“能有新身份便已是万幸,至于名字......舍了也好。”
没了这个名,她同裴晏舟更是断得彻底,且他应当,不会再同上次一样追来才是。
宋锦茵唇瓣抿了抿,想起裴晏舟那日追她至客栈,在马背上晦暗深沉的模样。
这场大火,确实是为了引开府里人的注意,可也是宋锦茵要离开的决心。
她要让裴晏舟知晓,她宁愿用她最害怕的方式逃离,也不会再留在他身侧一日。
还有她曾有过的那些真心和期盼,也通通都和那个玉佩一样,被她留在了那场大火之中,再也不会出现在她余下的生命里。
裴晏舟会知晓,也会因着猜到她的心思而对她生怒,到时正逢他出城办差,再回来时,这座都城早就不会再有她宋锦茵的身影。
甚至于这个世间,都不会再有宋锦茵。
“姑娘先喝一些汤,小的不好在这处多留,但姑娘放心,这一块离前头颇远,本就是不打眼的下人房,早已等同于荒废,姑娘可先安心。”
“至于吃食和热水,小的会定时送来,还有一个干粗活的小丫鬟,也会时不时地来照看姑娘,姑娘先辛苦几日。”
宋锦茵点头,面带感激,眼眶也微微发红。
不知是不是因着有孕,这几日她明显比之前爱哭。
从那日对裴晏舟失控哭求后,她便时不时地忆起往事,亦或生出冬日寂寥的多愁之感,还有控制不住的委屈。
唯有抚上小腹,在感受到孩子以后,才能重得一些平静。
“多谢。”
宋锦茵揉了揉眼,又看向前头替她忙碌的小厨子,“你也无需一直担忧这处,前头的事想来颇为棘手,我身上带着药丸,忍这么几日也无碍。”
“姑娘放心,这府里头也不止小的一个人,只是都是些不起眼的杂役罢了,估摸着这几日陆续都会被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