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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伯洛戈的眼前汩汩溢出,腥臭的血气迎面而来,几次呼吸下,仿佛有硕大的血块,快要在伯洛戈的鼻腔里形成。
伯洛戈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呼吸顺畅了许多,随后剑斧裹挟着光灼之火,向前再次劈砍。
“我感觉我们就像两只在肠道里爬行的蠕虫。”
爆鸣的燃烧声中,不谐的声音从伯洛戈的身后响起,紧接着,他又说道,“又或者说,两个倒霉的矿工……对,被怪物吃掉的矿工,想方设法在它的肚子里挖一条生路出来。”
“该死的,要不是这鬼东西太可怕了,它其实很适合用来当片场道具的,我不敢想象在这种场景下拍出来的重口味血腥片,会有多好看,应该会被影迷们奉为圣典吧。”
声音没完没了,仿佛他不是来这里杀敌的,而是一位观光的游客。
帕尔默好像确实是一位游客,眼下的打打杀杀都是伯洛戈在做。
杀入血洞之后,艾伯特与耐萨尼尔替两人拦截住了追兵,伯洛戈本以为接下来会轻松一点了,但随着深入血洞之中,洞穴变得越发狭窄,错乱的建筑裹挟在扭曲的血肉之中,并且王权之柱像是察觉到了两人的入侵,更多的血肉挤压了下来,试图阻止两人的前进。
猩红的触手混合着疯长的菌丝与肉芽,还有诸多嶙峋的骨刺宛如荆棘一般,自布满腐蚀性粘液的胃壁上接连刺出。
血肉造物们在厚重的血肉之下穿行,犹如藏身于密林中的狩猎者,随时准备破壁而出,袭杀向伯洛戈与帕尔默,而他们两个则像是坠入一处血肉丛林的探险者,只能徒劳地反击,并设法前进。
伯洛戈有些庆幸,是自己与帕尔默来解决那枚核心心脏,凭借着光灼之火与不死之躯,伯洛戈在此地的前进还算顺利,如果换艾伯特与耐萨尼尔,他们两个多半就倒在前进的路途中了。
王权之柱的血肉就和伯洛戈的秘能一样,具备着极为可怖的侵略性,一旦被其划伤出微小的伤口,令那禁忌的血液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