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血民能做到的极限。
那种能被夜族看中,进行赋血的血民是极少数,而且,哪怕有幸被赋血了,还要看对方的血统纯度,不然无限的劣化下,也只会变成无心智的嗜血者。
梅丽莎见过这样的事,有些人为了偿还血税,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充足地利用自己的血与肉,还有些人不敢面对如此残酷的命运,便接受那低劣的血,变成癫狂的野兽。
“血税官也是要缴税的啊。”
德文撸起袖子,露出同样布满针孔的手臂,苦笑了两声道,“死亡与缴税,将伴随我们一生。”
“况且,我能当上血税官纯粹是走运。”
最初血税官是由夜族担任的,但在近些年里,夜族进行了人员调动,血税官逐渐由德文这样的残缺者担任,理由也很简单,残缺者不需要鲜血为食,但夜族需要。
有人说,那些夜族血税官们克扣掉了大量的鲜血。
收起梅丽莎的血包,德文把它与垂落的导管连接在了一起,一阵机械的嗡鸣声后,血液被抽干,梅丽莎刚想接过自己的血包,德文却抬手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啊,我的血包。”
“它太旧了,我给你换个新的,”德文带着梅丽莎走向储藏室,“还有新的针头。”
“它们明明还能用的。”
梅丽莎跟在德文的身后,在贫瘠的永夜之地内,任何资源都极为重要。
德文说,“能用也不行,这东西得勤换,不然会得感染病的。”
“感染病是什么?”
听到梅丽莎那天真的声音,德文步伐停顿了一下,伤感在心间弥漫,但很快就变得麻木,再无情绪。
“一种病,会杀死你的疾病。”
“哦……”
梅丽莎心想着,“就像我母亲那样吗?”
德文回过头看了一眼梅丽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浓重的血腥味在四周弥漫,穿过高耸的拱门,在一排排的竖立的柱状机器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