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摸索着血管的位置。
最后一名血税官检查着男人的样貌、身上的铭牌序列,翻开手中的账本,一一对比。
梅丽莎在暗地里打量着,血税官通常以三人为一组行动,三人之间担负着不同的职能,在旧城中,人们称呼手拿短棍的为收债人,拿医疗险的是窃血者,最后一个拿账本的则是审计员。
审计员的声音冷漠,宛如机器一般,“布里先生,你欠了三期的血税。”
“再推迟几天!我会补上的!”
布里哀嚎着,恳求着血税官们的怜悯。
审计员失望地摇摇头,“我们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布里歇斯底里了起来,“我能怎么办!我也是人啊,我的造血能力只有那些而已!”
“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负责缴税,至于血……我们不在乎血从哪来。”
审计员不想再与布里浪费时间,今天他们还有很多账要收。
他对着第窃血者说道,“按照税额……我们需要七百毫升的鲜血。”
“七百毫升?”
窃血者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布里,这家伙和许多血民一样,缺少日照,皮肤变得苍白,长年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身上有一定的皮肤病,并带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布里的体型就和绝大多数受剥削的血民一样,身体佝偻消瘦,完全不像是能一次抽出七百毫升的样子。
窃血者看了一眼审计员,他什么也没说,收债的人没必要替债务人考虑任何事,无意义的怜悯心在这永夜之地里,只会害死自己。
“老实点。”
窃血者用力地扼住布里的手腕,只见布里的整只手臂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因反复的注射抽血,大片大片的淤青覆盖在了其上。
仔细地检索一番后,窃血者居然在布里的手臂上找不到可以注射的血管。
“换另一只手。”
窃血者强硬地摆弄着布里,布里则哭嚎个没完。
布里继续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