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尚未可知!”
太子不愧是大明的智囊,心思缜密到让人可怕。
“我等隐匿身份前来,一切还未明朗,若是此时贸然前往,恐怕会身陷险境。”
朱标单手背负在身后,身影顿时伟岸了几分,他的声音缓缓地传来,“孤倒要看看,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有几只手。”
李忠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他想的太简单了。
若是李升和淮西勋贵有牵连,甚至和那些乱臣贼子有染,只怕他们的行踪再难隐藏。
必行此时龙困浅滩。
若李升是忠君爱国者,他官小势微,恐难成事。
不论哪种情况。
都将置太子于险地。
“公子,是我疏忽了其中要害。”
李忠诚心认错。
朱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不必过于紧张,其中要害还未可知,李升自是其中的变数。”
“你还是得多学学我那个表哥,他打仗的本事才是真厉害。”
“公子说的极是!”
能得到太子如此赞誉,李忠才明白父亲的曹国公绝不是靠和老朱家的亲戚得来的。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朱标转身向流民安置处里走去。
李忠打了一个手势,暗中的侍卫得令后,立刻隐身黑暗里消失不见。
这一夜。
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里。
朱标睡的很安稳。
天蒙蒙亮,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后生,醒啦!”
精瘦的大爷拎着磨好的镰刀。
“这么早就下地?”
朱标看了一眼窗外,有些模糊,雾蒙蒙的。
他伸手抹了一把,冰冰凉凉的,窗户的玻璃上留下了手指印。
他随即用手掌在玻璃上推了推,附着在上面的雾气被驱散,外面的景象也清晰了不少。
妇人正在烧火做饭,孩童在院子里奔跑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