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荍把几个看一遍,指着庚宸道:“你会蹴球?”
庚宸道:“跟一干小子玩过,但不曾比赛分输赢。”
雨荍道:“那你算马厩的,不是为了蹴球,就为玩乐,输赢不问。”又对六寡妇、向阳花道:“你们小唱,好不好听不问。”与梁尚才道:“我老舅横吹一管竹笛,教万人心迷,老舅也吹一曲。”
梁尚才笑道:“多时不吹生疏了。”
雨荍道:“又不要老舅到庙堂上吹给皇上听。向爷大财主,信赏他们,只信赏在座的几个,凡登台的就赏一贯钱。”
向泰平道:“一贯不少些个?两贯罢。”
梁尚才道:“向爷经年走在路上,孤寂时应该也会吼几句,登台吼两句,乐呵乐呵。”
向泰平笑道:“我这破锣嗓子就不吼了,我跟雨荍医生一样,给你们击掌呐喊。”
向阳花道:“铁雨荍你呢?”
雨荍道:“我击掌喝采。”
六寡妇道:“我三个一齐小唱,请个弹阮的师父,必定赚得人山人海的人来观看。”
铁实敦道:“我隔壁窑口就住着顶好的师父,闲常自弹自唱,怡然自乐,这件事我来理会。”
酒香弥散,几个又饮一巡。
古因仄道:“买羊这件事烦老舅理会,明日点卯之后教户家赶羊去马厩,秤重把钱。”
梁尚才道:“马厩人民苦也,冬节年节只在风雪里苦熬,那一日是个头,官家,官家,官家在那里?”
古因仄道:“官家羸弱,没奈何。”
梁尚才道:“甚么叫没奈何?”
向阳花冷着脸道:“就象铁实敦那方‘与民除害’的金字匾额一样,悬也不是,不悬也不是。不悬,毕竟那是一条胳膊换来的,委实又是除害安民。悬,那是岭北人县尹颁布的,有辱国之嫌。这般两难,便叫‘没奈何’。”
铁实敦苦笑。
雨荍道:“向阳花,你晓得寺庙里泥塑为甚受人香火教人礼拜么?只因泥塑有嘴不开口,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