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常常剥皮剁手锯腿,毫无惧色。三拜在梁姓师父门下学妇科,诊治妇人病证。只不过每每好景不长,三位师父先后作古,因此雨荍医术不精,不曾独自坐诊还是个医生。
雨荍面带愠容把古因仄凶一眼,气忿忿道:“坐堂了?”
古因仄道:“不敢。”
雨荍道:“要坐都监府那椅子也不妨,须十分虔诚焚香三日,那三日?第一日焚香殉国众军将浴血北梁关,生时杀番兵,死后杀番鬼,你不该祭一祭问一问他们升天界也未?他们还在铁山都监大纛旗下不教胡马度阴山么?第二日焚香人人仰望的天公,天公委诸神访问人民疾苦,又整日里俯视人世间善恶,你不该烧几炷香望一望天公脸色,你坐都监府合不合天意?天意无言人有言不是么?第三日焚香拉穆寺,不要你成活佛,你不该烧一炉香再把破败拉穆寺修补修补么,好教生者精神有所依赖么?”
本草金、金美妤父女见这孩儿啰唣,一个心里欢喜无限,一个肚里十分不喜。
古因仄道:“金医士曾是老城金氏山水生药店店主,今番请来理会熟药局一应大小事务。”
金美妤道:“还有随行的医生、医工、针生、针师,一并按摩师、咒禁师十数人。”
正说着就有人抬着伤者入了熟药局,几个看去,那人满脸是血,不停地哭爷喊娘。
雨荍不去理会,伤者自有医人救治,上前对金美妤、本草金深深道了个万福,不再气忿而是怯生生道:“目下屯兵营军民小病小恙不问医,自个吃饱喝足睡上三日病自去,疑难重症无医人敢治,敢治的医士、医师都战死北梁关了。目今熟药局不死也不活,说他不死,还有二十余医人浑浑度日,吃饱不饿,饿了再吃,他们又不缺粮米;说他不活,医人胆小不敢坐堂问诊,怕医死人引火烧身,他们胆小是夸他们,委实医术不行,谁也不想摊上祸事。近日马厩人众问诊者多矣,多者并无恶疾只是路途劳顿所致,医人却推三阻四,有的问也不问拒之门外,有的问却问了只是病人无钱买名贵药,熟药局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