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徐锦麟能解决运河问题,
徐北枳马上就放下心来,开始发挥自己所学,讨论起来新城规划事宜。
毕竟锦麟城这么大一个例子摆在这,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两个人从早上聊到傍晚,从白天聊到黑夜,
可谓是废寝忘食,
终于在一天之内,
将运河的路线,几座城池的规划方案,给落实起草了出来。
“呼…北枳兄真是经天纬地的大材哪,”
“光是这份细致入微的城池规划,”
“就要让外面多少所谓的蒙羞。”
徐锦麟拿着桌上那本字迹未干,徐北枳刚刚落成的册子,满意地点着头道。
徐北枳吹了吹手中还在滴墨的毛笔,满不在乎道:
“只是经营一州之地而已,经天纬地谈不上,”
“这些都是小意思,不足挂齿。”
“就是把你北凉三州拿给我,”
“我一样能把它经营成一个不输广陵道的塞上江南。”
听着徐北枳的高谈阔论,徐锦麟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半开玩笑,半试探性地问道:
“假如以后我把这天下交给你,”
“不知北枳兄,可否将其经营地这般井井有条呢?”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落下,
徐北枳直接举着毛笔,站在原地愣了片刻,
连毛笔上的墨水滴落桌面都没有发觉。
良久,
他才从震惊中幡然醒悟,回头看时,
徐锦麟早已笑着拿起那本册子,走出了副城主府。
“经营…天下……”
徐北枳看着徐锦麟远去的背影,愣愣出神,
嘴里则是轻声呢喃着这句,传出去必然杀头的话。
徐锦麟说这句话时,
语气里明显带着连三分的戏谑,
但徐北枳分明从他的瞳孔下,看出了潜藏着的巨大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