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贷,利滚利,还是强借的,仅利息就够背一辈子。
温砚头脑发晕,闭了闭眼睛,不想听梁枫铃扯皮。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副卡,丢到刀疤男脸上。
“这卡里有四十万,够了吗?不够我也没招,你们跟警察诉苦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挂羊头卖狗肉,诈她兜里那点钱放高利贷。别觉得这四十万不够看,事情一旦闹大,你这麻将室一毛钱进账都不会有!”
这种麻将室不正规,隐藏在居民楼里,就怕人往大了闹,查封、取缔、拘留一个都跑不了。
但不花钱消灾,温砚这边也不好办,省得后续自找麻烦。
这样的烂摊子,她不知道要帮梁枫铃收拾多少回。
放完狠话,温砚移开抵在刀疤男脖子上的酒瓶,拽着梁枫铃朝门口走去。
混混想拦下,一一被她森冷的眼神逼停了脚步。
温砚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一直将梁枫铃拉出居民楼,才甩开她的手。
见温砚无动于衷,梁枫铃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停用拖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我不拖累你,一头撞死算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女儿拉扯大,还没享过一天清福,就要被砍掉手指头了……我说你啊,赶快生个孩子,拴住周廷勋啊!”
温砚深陷周廷勋这个泥潭里,还要听梁枫铃发牢骚,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撂担子不管了。
梁枫铃却毫无察觉,开始传授经验:“妈教你,你拿针扎破几个避……”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梁枫铃从不顾及她的感受。
往难听了说,当年梁枫铃逼婚,就是靠这招怀上温砚的。她自认为如意算盘打的挺响,以为怀了这个孩子,富豪肯定非她不娶。可结果呢?
现实给梁枫铃狠狠上了一课。那男人既不认账,也不是富豪,除了骗局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
温砚再也忍无可忍,看向梁枫铃的眼神,带着冷血,“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然后她在梁枫铃错愕的目光中,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