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四万伤亡。
卢俊茂本就沉抑的面孔愈加郁抑。
“将军,伤兵太多,大营军医数量也极少,怕是还会有许多伤势过重的士卒不治而亡。”
“能救多少救多少。”
卢俊茂一手扒在城垛之上,“城外尸体也要尽快处理,如今天热,耽搁久了易生瘟疫。”
军师点着头。
如今边关战事已经持续三月,大小战数十,死伤士卒也已接近二十万人。
从今次出城迎敌的士卒,都是未经受训的新兵便能看出。
现在城中兵员紧缺。
后方,也很难再有援军抵达。
“将军!”
一道声音响起。
军师回过头,便是看见卢俊茂的亲兵带着一名小卒过来。
由于那小卒身上甲胄干净,不见伤势,他也未认出这人是谁。
卢俊茂转身。
他看着这名亲兵以及陈南天,第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将军,他...”
那亲兵示意身后的陈南天,“他便是蓟古带走的小卒,卑下也难以想象就是他,但卑下问过营中军医,确认是他,这是之前他身上所穿甲胄。”
卢俊茂愣愣的看着亲兵手上拿着的残破血甲。
接着,又惊疑不定的盯着后面站着的陈南天。
“卑下陈南天,见过将军。”陈南天单膝及地,行礼道。
“你...”
历经不知多少战阵的卢俊茂,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他深深皱眉,“你便是之前,那在战场上连斩数十名敌军,腹中带枪,又将敌军屯长斩于马下的那名猛士?!”
“便是卑下。”
得到亲口承认。
卢俊茂转头与军师面面相觑。
他们难以置信!
也才盏茶的功夫,那脖子都差点要掉在地上的士卒,居然就变得完好无损了!
“将军。”
陈南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