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玄门百家中第一个出了顶阶正修的门派,出了名的正道世家。
凡入此门者,必有所修,不出三年,必有所成。
这也是天玄创建门派的立派之本。
“吃饭了,大师兄。”
身着白色道袍的弟子敲开了紧闭的门,一个穿着显得跟众人格格不入的流浪汉轻轻的抬头。
破衣烂衫,脚上穿着半只鞋,另外一只脚上的已经早就不见了。
“大师兄,我说你就不能穿的像玄门中人一点吗?大冬天的也不怕生冻疮。”
破衣烂衫的人嘴角叼着半根草,坐起身靠在柱上,眼睛微微半闭着,似乎是还未完全睡醒。
“也就你还叫他大师兄,这玄门上下,哪有这般的修行之人。”
“二师兄,你过分了阿!”
平日里举止无常就算了,前日尊师宴那般重要的日子,也敢衣不蔽体的出去丢人,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玄是养了个疯子。”
而这第一正修就是眼前这个破衣烂衫犹如流浪汉的人。
遥想当年,意气风发之时,此子也曾有只手遮天之能,不曾想有朝一日竟落得如此不疯不醒之癫狂。
天玄中人,有的入门早些,自然是知道此人过往,尚有一丝尊敬之意,但是玄门术修层出不穷,像天玄这般的正道世家更是不缺年轻一辈可达顶峰。
长江后浪尚且推前浪,正道第一门岂有推立一个废人为立派典范之理。
身穿紫青道袍的人踏步入门,将手中的饭菜丢在桌上,眼中尽是鄙夷之色,一旁的青衣蓝带长袍的老修开口缓言。
“轩逸,这是你师兄,万不可懈怠。”
常逸轩是天玄顶阶正修之首,但只能屈居玄门第二。
而这玄门第一,此时正扯着半拉子衣裳狼吞虎咽的扒着烧鸡坐在他眼前。
这怎能不叫他心生不满怨怼。
分明是一般修为,玄门百家的老头子们却要因为他是第一修便推崇为顶峰,就连是非都分不清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