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断夕颜的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妈妈,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自从上次把五十万汇款打过去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系了,倒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妈妈每次打电话不是要钱就是催她结婚,对她的情况不闻不问,久而久之,云初也就懒得再打了,这次打电话过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没想到这次妈妈态度好了很多,也许是病痛的折磨,让一向强势的女人多了一丝柔情,她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初初,你看看自己多久没打电话回来了,我的身体老样子,就是你弟弟,说很想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云迟?云迟小她六岁,现在应该也快上大一了,记忆里她这个弟弟虽然性情骄纵,为人霸道,但是却很喜欢亲近她,是那种没有什么边界感的亲近,比如经常不敲门随意进入她的房间,或者洗了澡不穿上衣就大刺刺的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亦或是看她的眼神总有点说不清的暧昧,这让云初多少有些不适应。
云初很少接触男性,对父亲的印象也十分模糊,她不知道弟弟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生都像他一般随意。有时候当云初有意无意跟妈妈说起这些事,却总被云女士不当回事,敷衍道,“那是你弟弟,能有什么坏心思,再说青春期的男生都这样,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久而久之,云初也觉得是自己太敏感。
那边的云女士见云初不答话,有些不满接着说,“你啊,就是太冷漠了,对自己弟弟一点都不关心,这不快五一了,放假就回来一趟吧。”
云初想想最近刚好也没啥事,回去一趟也好,点头答应。
火车站出口,云初一人提着个很重的行李慢慢往家走,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人接送的日子,记忆里,无论她是工作还是求学,都是一个人前往站台,从来没有人关心她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到。
云初所在的洛水县是个很小很落后的地方,比不上北淮市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云初从小在这边读书,直到上大学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