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压抑克制,她哭的撕心裂肺,似乎要把两个月来受的委屈全部用眼泪发泄。
谢蒹葭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看向叶勇道:“让你联系医生,电话打了吗?”
叶勇绕绕头:“这不得要时间啊,我已经让老头子想尽办法联系丘水县以及周边县城的公安部门了,这小地方,几个县的人手加一起都少的可怜,先把那群畜生抓了才有空联系医院啊,再说了,你们俩不得先去公安局做笔录啊?”
叶学超的主要人脉关系都在云鹭市,虽然整个菀省每个市他都有认识的人,但这破落小村庄,让他短时间内召集一大帮子人,的确难为他。
两人得先去做笔录,她还得找赵为民单独说事。
谢蒹葭让林安安靠在自己的肩头哭,趁机抓住小姑娘的手臂,单薄的袖口处全是磨损痕迹,衣服明显不合身,应该是以前被拐的女孩留下的。
将她的袖子往上捋,一道道结痂的青紫疤痕映入眼帘,纵横交错。
“别”林安安想捂住胳膊上的伤。
叶勇在场,谢蒹葭没再继续看,而是轻柔地将她的袖子捋回原位。
“咱们找医生看,一定能给你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说完谢蒹葭摇头否定,“不对,是要比以前更好看!”
林安安依偎在谢蒹葭怀中,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了。
胳膊上的伤算什么,她的背上被火钳烫过,被缝衣服的针扎过,密密麻麻全是伤疤。最严重的是脚,因为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想方设法跑走,每被葛婶子发现一次,她就拔自己一个脚指甲,脚上早已鲜血淋漓,挪动一步,钻心的疼。
跑了四次后,她受不了了,学会虚与委蛇,卑躬屈膝,向形势低头。
谢蒹葭:“你哪儿来的迷药在地牢里迷晕玉婶子?”
林安安声音沙哑:“之前有一次给别的女孩喂药时,她让我去下,我用袖子沾了些,等她走后,一点点将袖口处的药沫收集起来,后来见我听话,好几次都是让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