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知错!”
柳韶烟已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她没有翻身的可能,眼下除了向皇上求情,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儿臣今日不该着此衣来裴家,还请父皇惩罚!”
柳韶烟认罪认得干脆。
只因她坚信自己是父皇和母后唯一的女儿,即便是她所作所行有所疏漏,那也不会有重罚落到她身上。
“好,既然知错,那就领罚。”
“今日是裴太傅忌辰,你不尊师长,目中无人,孤罚你当众杖责二十,伤好以后,迁居慈安堂,为你的师长裴太傅亲手抄写经书一百零八卷,裴太傅死祭未完之前,不得入宫。”
“父皇……”
柳韶烟原本以为,自己主动请罚,皇上最多也不过是罚她紧闭在宫中月余,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要大众杖责她一个公主!
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
她可是大彦国的嫡公主,怎么可以当众被杖责?
这板子要是真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以后在京都可就再没有任何的颜面可存!
“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但是……但是儿臣身子骨弱,经不得杖责,更何况母后的身体一直不好,若是儿臣去了慈安堂为裴太傅抄经,那……那何人替儿臣照顾母后?”
柳韶烟百般推辞,找了很多的借口。
她这副模样,不仅寒了江东名士儒生的心,连同不久之前还对她心生感激的裴家,如今看着这样的三公主面上也一言难尽。
本来,陛下要杖责三公主,这种事情其实不符合“礼法”。
江东的名士儒生也大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三公主求情,但三公主今日所作所行,尽失人心。
他们早已不想出面替三公主求情。
而且,皇上此举是为了全了故去的裴太傅的颜面,以及江东名士儒生的体面,他们不可能在皇上给他们体面的时候,自己将其掀翻。
“三公主,两日前,宫中统一由太医院问诊平安脉,你正是在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