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喝了几杯,但头脑仍旧一片清明的谢子圻和滴酒未沾的孙静客对视一眼。
面前,江扶月三五杯酒下肚,吃了几口菜就趴桌子上昏睡不起了,孟怀安的酒量好点,这会儿正扯着嗓子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这些年在外头的见闻,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总之嗓门极大,好像要直接把这屋顶给掀翻似的。
谢子圻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本以为今天终于能喝个痛快,没想到一起喝酒的人这酒量一个不如一个啊!
下次还是得跟沈传喝,那才叫尽兴呢!
“这怎么办?”谢子圻压低声音道。
孙静客叹了口气:“多亏了咱们出来带了几个家丁,叫他们把孟怀安抬回去吧,扶月这头,惊蛰和谷雨就能应付了。”
谢子圻点点头,正要转头叫人,却见沈传走了进来。
谢子圻一愣:“你怎么才来?”
刚刚他们来的时候,谢子圻本来是想叫着沈传一起的,结果拍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没想到这会儿回过来了。
“宫里有事。”沈传一边说着,一边抬步走到了江扶月身边坐下。
江扶月睡得很沉,莹白如玉的肌肤被酒意浸染得微红,她两臂交叠着垫在桌上,一手的指尖浸在莹润的酒液里,可她毫无察觉。
见状,沈传眉头紧皱:“喝了多少?”
“几杯而已。”谢子圻无奈道。
江扶月几杯酒下肚,除了脸色微红以外就没有旁的异常,他还以为江扶月酒量有多好呢,结果就见她吃着吃着,毫无征兆地就倒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醉法。
他也是开了眼界了。
“这位呢。”沈传看向还在说个没完的孟怀安。
“……比江姑娘多喝了几杯而已。”
沈传抿了抿嘴。
今夜乔迁之喜,再加上在座的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于是惊蛰和谷雨也不在,大概也是找地方喝酒去了。
“来人,”沈传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