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在车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外头的车夫得令,稳稳地驱着马儿往前走去。
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酒楼里,除了时五以外,所有的丫鬟齐齐被扭断了脖子,连夜送出了城,丢去了乱葬岗。
而时五则是被五花大绑着,被一个壮汉压着后脖颈子跪在地上,只要她稍有反抗,身后的壮汉就能马上要了她的命。
屋里,沈传的护卫直接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原本处在昏迷中的安远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
马车稳稳地到了甜水巷,车夫上前把宅子的大门打开,一转身,沈传已经抱着江扶月走了下来。
沈传的披风在江扶月身上显得格外宽大,把她整个人裹在其中,连一片衣角也没露出来。
她头上也重新带上了帷帽,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哪怕再熟悉的人,这会儿也很难能认出她来。
沈传抱着江扶月径直回了自己的卧房,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又叫来两个丫鬟,让她们伺候着,自己则转身去了外头院子里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丫鬟才出来,恭敬地屈膝行礼道:“顾夫人手上有伤,奴婢们已经清理过了,也上了药,其他的地方未见有外伤。”
沈传这才放心:“去吧。”
“是。”
两个丫鬟便回了卧房守着,沈传又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着的屋门,便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墨香萦绕,砚台里的墨汁还未干透,桌上还摊开放着未处理完的公文。
沈传重新在桌边落座,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往卧房的方向看,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面前的公文上。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到了子时。
沈传终于合上最后一封公文,抬手按了按眉心,下意识地看向卧房的方向。
卧房静悄悄的,看来里头的人应该睡得正熟。
沈传站起身,去里间抱了一床被子,铺在了罗汉榻上。
他正弯腰铺床的时候,先前留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