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传没再接话,只把杯里剩下的酒饮尽了。
二人饮酒聊天,谢子圻早就喝得神志不清了,被沈传套了不少话出来,直到最后往酒桌上一趴,彻底叫不起来了,沈传才作罢。
——
安远侯府,松寿院。
夜已深了,天气又冷了几分,江扶月换了件披风,手里捧着手炉,进了松寿院的正厅。
老夫人急得亲自迎了上来:“扶月,你可听说了?”
江扶月点了点头:“来的路上,听刘妈妈说了。”
老夫人拉着江扶月入了座,一脸后悔:“要是早知道事情闹成这样的地步,我就不让刘妈妈走那一趟了!扶月,你说说,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江扶月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道:“辽儿和枫儿本就差了些,如今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文宣是绝不可能再要他们了事已至此,儿媳也已经无计可施,想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闻言,老夫人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气力一样,眼里的光都暗了。
江扶月叹了口气,安慰道:“婆母不需烦扰,其实……文华也不错,跟文宣差不了多少。”
那些上不去文宣的贵族子弟,都在文华呢。
好歹也是贵族,该有的排场还是有的,所以文华里的先生是真的不错。
“再差不了多少,文宣也是最好的!”老夫人叹了口气。
江扶月抿了抿唇。
文宣再好,他们也进不去啊。
过了会儿,老夫人似是想通了:“罢了,文华就文华吧,此事……还是交由你去办吧。”
她真是怕了,再也不敢出面办事了。
说来也是奇怪,怎么到了京城,她就什么事儿也办不好了呢?
明明以前没来京城的时候不是这样啊!
老夫人心累得很,挥手叫江扶月下去了。
江扶月起身,行礼告退。
出了正厅,主仆三人脚步匆匆地回了韶光院。
回了卧房,关上门,谷雨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