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归于平静,“不客气。”
脱下衣服时,当觉出肩膀上有种衣服和肉粘连到一起的感觉,顾晨轻轻“嘶”了一声。
直到对上白小婉慌张的眸子,他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拉起褪到大臂上的外套,“衣服就算了吧,不用缝了。”
“……你流血了。”
白小婉通红的眼中弥漫起一层水汪汪的雾气,“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道什么谦呀?傻不傻?你再哭一会儿我伤口就愈合了。”
白小婉看到他的笑容抽了下鼻子还是忍不住眼泪,放下针想去帮忙检查伤口,当手放在他肩膀上时,却又不好意思乱动男孩子的衣服。
看她那忙手忙脚的样儿,顾晨笑了笑,“这个我自己来,麻烦你帮我缝个衣服就行。”
白小婉找好了碘伏和棉签,抱着他温热的外套,低头坐到一边,闷闷地拿着针线。
看了顾晨一眼正在挽衣服的顾晨,她眼帘下垂,穿针引线,抬手上挑,偶尔习惯性地用银针磨两下头发……
一举一动,轻柔到骨子里。
仅仅那柔和到不像话的目光,似乎能融化冬日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