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嗓音低低的,语气却很是坚决。
虞念迟疑了片刻,就没再拒绝了。
他解开她头上的毛巾。
长发杂乱无章地散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发丝上,并没有强行捋顺,而是打开了吹风机,手指轻轻碾着长发,很是轻柔。
吹风机里的风速和温度都刚刚好。
她坐着,江年宴站在她身边,很有耐性地为她一点点吹头发。
手指轻抚她头顶的时候会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虞念还记得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的时候。
那时候还小呢。
他给她捋头发的时候不会控制手劲,又或者捋他自己的头发都捋惯了,所以力道也习惯了。
疼得她哇哇叫的。
当时吓得阿宴够呛,忙问她怎么了。
虞念当时都眼泪在眼圈了,控诉他,阿宴!你就不能轻点吗?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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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天他给她吹头发的过程都是在处理力道。
每次调整还是能把虞念给疼火。
后来阿宴挺无奈说,“我的手指头都没碰上你。”
“谁说没碰到?我都试着你在拽我头发。”
虞念的头发漂亮。
打小就跟上好绸缎似的。
后来越长大她就越臭美她的头发。
而在江年宴眼里,虞念的头发在阳光下折射光芒时,像是每一根头发都在跳舞。
再后来,虞念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让阿宴帮着吹头发,哪怕她自己吹头发吹着吹着没耐性,吹到半干就睡了也不用他帮忙。
再再后来,阿宴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就吹得很轻柔了。
其实……
五年前,江年宴也为她吹过头发。
也是这般轻柔。
只不过很多事,当她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后就不愿意再去想起。
虞念觉得头顶的风很温和,裹着淡淡洗发水味道,还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