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盯着她,眼里有一瞬不耐的情绪,他扯着她就往屋子里走,冷喝,“你给我回房间。”
“江年宴,我求求你,你让我出去吧,我想看看阿洲怎么样了,或、或者你让我打个电话——”
“你给我闭嘴!”江年宴一把掐住她,眼睛里都快冒火了,咬牙切齿的,“他们现在还死不了,但是虞念,你要是胆敢再提出去的事,我不保证他俩还能不能活着从医院出去。”
虞念一听头皮都在嗖嗖犯凉。
疯子!
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很可怕的疯子。
她几乎是被江年宴一路拽着走到了客厅,虞念忍无可忍的,拼尽全力一把将江年宴给推开。
发了狂的女人手劲还是大的,就是那种孤注一掷不管不顾地使了蛮力。
竟生生把江年宴给推开了。
然后转身拎起博古架上的花瓶,啪地砸碎了。
“虞念你——”
“别过来!”虞念手攥着挺长的碎片,锋利的尖端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死死盯着江年宴,歇斯底里地喊,“你往前一步我就扎下去!”
“你疯了?碎片扔了!”江年宴冷喝一嗓子,说着就要上前。
“我说了别过来!”虞念往后退了两步,赤着脚,踩在碎片上的时候脚被划伤了,血洇了出来。
但她似乎觉不出疼来,将手里的碎片往脖子上用力一抵,脖子上的肌肤被刺破,有血流出来了,染红了碎片尖端。
江年宴没再上前,眉心紧锁,“虞念,你以为这种威胁有用?”
“让我走。”虞念一字一句。
她的手心已经流血了,顺着瓷片的边缘往下渗。
江年宴眼神愈发沉了,放低了嗓音,“你先把瓷片放下,你已经受伤了。”
“我受的伤还少吗?这点伤算什么?”虞念自嘲地笑,眼里含着泪,“江年宴,今天你要是不让我离开这,那我宁可死了。”
江年宴面色岑冷的,恨得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