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好像话题终结者是她。
湛川也没迫着她说话,拿起公筷问她,“还想吃哪个?”
“不用不用,我自己夹就行。”虞念轻声拒绝。
湛川瞧出她眼底的慌乱,微笑,“好,你随意。”
随意,哪能随意啊?
虞念在心里默默说,眼前坐着的可是专门打老虎的年轻检察官,手段了得。
但……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他,“湛检……”
见他微微挑眉,她又改口,“湛学长,你找我是有事吗?”
手机里是不容拒绝的态度。
湛川的视线始终在她脸上,她的不自然、她的紧张都被他尽收眼底。他是个眼睛毒的人,轻声说,“你不想见我,进门到现在又显得很抗拒,是为了什么?担心虞倦洲?”
虞念呼吸一窒,眼波微微震动。
良久后她说,“是,我怕你带走阿洲。”
湛川看着她,眼角眉梢渐渐染了严肃。
“你其实……”虞念瞧见他神色的变化,心里一下就没底了,“就是因为阿洲的事吧。”
“念念。”湛川这一次没叫她虞念,而是过往对她的称呼,嗓音低低的,“阿洲早晚要回湛家的,他毕竟是我弟弟。”
虞念的呼吸一下受阻,气道都像是堵住了似的,心脏剧烈撞击胸腔疼得很。
她在心里喊:不,阿洲不是你叫的,他也不是你弟弟,不是,他是虞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