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地形特殊,这里只需少数人把守,便能将来犯之众悉数活埋在其中。
看守在那的屯长,是秦度的人。
“我知道了。”周彻点头。
恰好这时,太尉来了。
他先向周彻行礼,又过问秦度伤势。
在说过几句场面话后,他叹息道:“秦将军初受重用,建功迫切,此心我能理解。”
“可你既担方面之任,怎能率轻骑突进,逞匹夫之勇呢?”
“如今身体有恙,卧床不起,何以担任,岂不是有负国家之托?”
“何况叛军一朝得势,聚众十余万,其势大如此,何以数百骑相争?”
“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这样的人物指责,秦度无力反驳。
“不是!”
但周彻可不会,立即道:“贼势几何,我未曾见。我只见血尚热者不愿辜负皇恩,历险尤愤、纵败不屈!”
“位尊禄厚将朽之人安享前勋,只知求稳,视生民于不顾!”
“口口声声为了天下大局!并州非天下之一么?并州遭劫之百姓、张梓城内那些生灵,便不是大局中人么?”
“太尉说骂名你一肩担之,届时若因你延战之故,并州死伤之众,你也能一并担之吗!?”
周彻的猝然爆发,使得屋内立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前番交锋,似以太尉得胜而告终,竟让他们忘了这位皇子的脾气。
须知在出兵之前,他在雒京城亲自碾碎了一公一卿一皇子啊!
赵远图眼观鼻,沉默不语。
朱龙缓了过来,叹道:“看来殿下还是对我的求稳不认同,不如您上书陛下,只要陛下答应,老臣愿卸下这主帅之职,交付殿下。”
——你要么拿掉我这个主帅,你如果做不到,那在军中还是我说了算。
周彻讽笑:“太尉似乎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周彻在说责任,而朱龙则在谈卸任。
“并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