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幼腿瘸了之后,不是坐在二十五中队边上看,就是坐在边上看。对桑幼来说,这简直太痛苦了,浪费时间不说,还得接受整个二十五中队的目光洗礼。
特别是他们站军姿的时候,目不斜视,一动不动,啥也干不了,只能盯着坐在前边的桑幼看。
桑幼尬得挪着屁股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没挪两下,幕僚教官就说:“坐着的那个,你负责盯着他们,谁动你就打报告。”
“……”
这活遭人嫌讨人厌!
让她怎么干?!
桑幼眼睛一闭,大声说:“报告教官!”
“说!”
“我近视!”
“什么?”
“我近视八百度!看不清!”
“……”
站军姿的二十五中队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幕僚教官眸光一凝,呵道:“笑什么?!!”
又恢复了死寂,桑幼脸上发烫,她把帽子往下拉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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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六点四十开始晚读,七点开始晚自习。
一般在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到开始晚读的时间段,住宿生都会选择吃完饭就回宿舍洗澡洗头。
时间很赶,周砚去食堂吃完饭后就回了班级。
他拿了支笔继续演算没算完的数学题,简栎城坐他边上拿着体温计,测完又甩,甩完又测,重复几次后,周砚问:“几度?”
什么结果这么不敢相信?要一直重复?
简栎城:“三十八度三。”
周砚:“离我远点。”
“……”
简栎城梗了半天,正准备开口叨叨,余光瞥见一抹绿色后,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
那抹绿色越来越明晰,是小高一军训穿的迷彩服,简栎城摸了摸下巴觉得奇怪。那穿着迷彩服的女生扶着墙壁走得很慢,走到门口也没进来,只是扒着门框往里边瞅。
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
简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