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毅拂袖笑道:“锦绣商会七千万钱,教坊司只有三四百万钱,许昌贵胄可是挥金如土,些许五铢钱都是用车舆拉来,更甚者以马蹄金来付账,有钱的很。”
曹操嗤笑道:“到现在,你赚取的钱财都快有五个糜家了。”
“不一样。”
曹毅扬眉道:“锦绣商会的劳工超过三万余,且遍布颍川,陈留两郡,工坊建造原料购买,也需要投入不少钱财,其实我根本没多少余钱。”
“算了。”
曹操摆了摆手,沉声道:“今日正午,朝中不少人来司空府议事,再度提起立储与伐淮南之事,连子孝,子廉,元让他们都来了,为父压不住了。”
“是吗?”
曹毅满是森冷的笑道。
曹操语重心长道:“满伯宁现在归你铜雀台,仗着持有铜雀令,在许昌城内大肆立威,连子廉的亲戚,宾客都被打入牢狱惩戒,若不是你修改了律令法度,还有丁仪的刑礼论,恐怕就要被斩杀了。”
“死不足惜。”
曹毅冷声道:“功绩在身,钱财田亩赏赐无数,还与民争利,吞并田倾,些许惩戒而已,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情。”
曹操哂然道:“刑不上士大夫。”
“虚言罢了。”
曹毅夹起一块肉食,淡淡道:“宗室尚有宗法,何况是曹氏同族,骄兵悍将四个字可以是称赞曹氏宗族领军之人,也可以变为杀人的利刃,百姓之怨可不是一日而成,而是日积月累!”
“骄兵悍将。”
曹操心中顿时凛然。
“不错。”
曹毅目光锐利无匹。
骄兵悍将,可以是称道破阵杀敌的凶猛。
同样,也可以形容目无法纪,狂悖压民的兵痞。
不知不觉中,以曹操为核心的曹氏,夏侯氏,丁氏之人,俨然有了不可累计的祸患,当爆发时可以湮灭一切。
犹如当年的秦帝国,崩塌时连老秦人都为之鼓舞。
“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