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子为刀。”
“你可真是心狠。”
丁夫人没有责怪,颇有些伤感。
乱世人贱,生于曹氏,便要有抗鼎之能。
若不然,曹毅便要让权曹昂,做一个受庇佑的纨绔子弟。
“非某心狠。”
“而是自认汉臣,有匡扶之志。”
“本以为袁术称帝,二袁南北所望。”
“天子能与某寒心同忧,顾瞻京师,以御强敌。”
“未曾想班师入朝,数日后议事,朝堂士卿言语相逼,有虎贲执刃挟之。”
“那一日,稚帝幼子,高高在上。”
“言某相辅则厚,不然垂恩相舍,行禅让之事。”
“虎贲亮刃,杀机滚滚入朝,彰显着汉王朝的威仪。”
“某惧了,不得不对此忍让,妥协,延后诸事商议。”
“可他们却忘了,大汉是大汉,汉王室是汉王室,许昌是许昌。”
“这一州九郡数百万百姓,是曹孟德宵衣旰食,爬冰卧雪,领着将士屠城戮郭,杀的血流成河,才打下些许辖地。”
“许昌是曹孟德的许昌,兖州是曹孟德的兖州。”
“大汉士卿,大汉天子,只有深宫为立足地的权柄。”
“放任毅儿行事,某就是要告诉那些畏威不畏德的跳梁之人,曹孟德的刀尚且锋利,亦能杀的许昌血流成河。”
曹操起身低诉,狰狞的喊出自己的自白。
班师回朝,他在朝堂议事时,虎贲执刃而望。
那一刻,他左右瞻顾,不禁汗流浃背,心生惧怕。
可这份惧怕并没有击垮他的意志,反而激起野望,湮灭仅存的汉臣之心。
“夫君。”
丁夫人神情震颤。
曹操深吸了口气,说道:“夫人,是某失态了。”
“没什么。”
丁夫人摇了摇头,坚定道:“夫妻本就是一体,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你如此,毅儿也是如此,纵在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