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处死,她正好到时候让苏梧将尸体送来,借那尸体一用,助贾云儿假死逃出苏府。
她其实还是心软了。
对贾云儿的恳求,还是答应了收下她。
但是要做她手下,贾云儿的身份就不能是妾室,也必须离开苏府。
假死是最干净的法子。
用新的身份,在外面,让她办事也更加方便。
苏梧闻言,神色逐渐变得幽冷,这事无需乔阮香言明,他自是把苏府翻个底掉,也会揪出偷放花生碎之人!
绵绵细雨不知何时变大,淅沥沥打在廊檐,雨滴啪打青瓦石的声响。
清脆响亮。
又顺势而下,滴落廊檐,形成珠串,在灯笼幽黄的灯光下,颗颗似珍珠。
而颗颗珍珠内,倒映的是那一对璧人的倒影。
随着坠落,倒影内的二人不断变化,直至摔落在地,碎成一片。
乔阮香静望着那一滴滴雨滴,进而视线又落在雨滴摔碎的地方,看得出神。
但她很快拽回思绪,因为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叔若是有余钱,记得多备些厚衣和炭火,尤其杺园,炭火要备足,量够一个月才好。”
再过个五六日这京城的天,可就变成数九寒冬了。
自己虽然让乔管事备足了炭火,但那炭火自有另外用处。
除了会分一部分给老太太,可没多余的免费给他。
而且自己虽也准备了给小杺儿的炭火,但他提前备好是最好的,若不够自己再补上。
如此也好有两手准备。
苏梧眸底闪过异色,并未多言,只垂首应下。
见他这般听话,也不问为何这么做,乔阮香心生狐疑望向他。
“你怎么也不问为什么?”
苏梧眨了眨眼,愣了下,又道:“嫂嫂让这么做定是有道理的,听嫂嫂的话,自是对的。”
这话在乔阮香这儿可没说服力。
但,她到清香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