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啥事儿把她给笑的?嘻嘻。”秦寡妇转眼来到柜台后,像一阵儿风,盯着凌福蓉趴在柜台上笑,问我。
“嘿嘿,这个你得问她。”我笑道。随即拍拍福蓉的后背说,“哎哎,别笑了,秦姐来了。”不经意学起福蓉对秦寡妇的称呼。
福蓉这才直起身止住笑对秦寡妇说,“哦,秦姐,瓶子拿来了,谢谢,给俺打满瓶吧。”
“刚才你笑啥呀?嘻嘻。”秦寡妇拿着瓶子问。
“哦,没事儿,俺俩刚才说笑了。”福蓉应道。
“说啥了,也让俺也笑笑呀!”秦寡妇看着我说。
福蓉理了下头发,说,“也没啥,福海刚才说,没想到乡下人也爱吃醋,印象中平常做饭炒菜全靠跟小石头差不多大的粗盐粒子调味儿,连酱油都舍不得使;还说,早知道俺家爱吃醋,这回给捎一箱子来,俺一听乐了,一箱少说得四瓶,俺家一年也吃不了一瓶醋呢,这回要不是福海来,这醋呀也就省下喽,嘻嘻嘻。”
“嘻嘻,是挺搞笑!“秦寡妇笑道,接着转向我(靠的特近,脸快贴到我脸上了,香气逼人,我有点儿犯晕,本能地躲开,站直身子)说,”福海呀,你不知道,乡下人确实很少吃醋,稀罕着呢,有人根本不吃,一是不习惯,再就是费钱,做饭有个咸味儿就行了,没必要五味杂全整的那么复杂,确实全靠盐粒子提味,不像城里人那么讲究,炒菜需要添油加醋的,嘻嘻,偶尔有人家吃水饺时用做蘸水,可水饺也很少吃呢,不过年不过节没啥大事儿,谁家包水饺吃呀,怪费事的,真的,醋一年吃不了几回。”
“听见了,福海,嘻嘻。”福蓉拍了下我的胳膊说。
“嗯,呵呵。“我笑道,”俺家离了醋不行,天天吃醋。
不想她俩听了都笑了。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这有啥好笑的。随即掏出钱包一下抽出一张一块的交给秦寡妇,“给,打醋。”
“嘻嘻,福海,你是不是特喜欢吃醋呀?“秦寡妇笑问,并未接过钱,视而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