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她的源针就像一群跳动的银鱼,绣布就像池塘平静的湖面,选针灵活无比的在布面上跳动,灵动至极。
还有一位,她的源针,就像是箭矢破空,甚至会产生啸音,她面前的绣布仿佛是银丝编织而成,通体雪亮,源针扎在上面,发出类似空头的咄咄声。
还有一位中年女子,绣布架在一座形状奇怪的火炉旁,源针每次都会从火炉的火焰中飞掠而过,带起一蓬火焰,没入绣布上,留下一个个金色的点,煞是好看。
今天见到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对刺绣的认知。
老头对姬凌白的回答很满意,他身旁的老太太却不满意,老头可以这样说,姬凌白这样说她就不爽了,冷哼一声:“一派胡言!锻炼方式?刺绣在你眼中就是一种锻炼方式?”
老头一听就知道坏了,老相好这是真生气了。对于一位把一生都奉献给刺绣的大师来说,在她面前说刺绣只是一种有效锻炼方式,她如何不动怒?
糟了糟了,早知道就先把老相好的身份和徒弟说的,老头拼命给姬凌白使眼色。
姬凌白看着老师,老师在朝他挤眉弄眼,可是……代表什么意思?
“婉月。”老太太冷哼一声。
一位温婉明媚的女子走出来:“师傅!”
围观的小姑娘,早就噤若寒蝉,老太太生气了。一些胆子小的,都开始往后溜了。
老太太面若寒霜对姬凌白道:“我的绣坊也不是想进就能进来的。十天,只要你能织好一匹轻纱,就有资格进来。”
周围的其他小姑娘们响起整齐的吸气声,她们一脸同情地看着姬凌白。姬凌白连穿针都那么勉强,运针也没有学,纺布这样的高难度,怎么可能完的成?
从周围的反应,姬凌白也知道纺布绝对不是容易完成的活。他知道肯定刚才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绣坊主人。不过他并没有太过于惊慌,惊慌也没有用。
“玉秀!”老头脸色微变,不满道:“你这不是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