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小的一块刺青,在她锁骨往下不到四公分的位置。
不仔细看几乎很难看到。
阮绵暗自深抽口凉气,把跨进门的脚步往后退了,她转身要走。
身后响起陆淮南低沉沉的音质:“都听到了,怎么不叫我?”
她喉咙狠狠的哽噎下,半晌才缓和好情绪,回过身看他。
阮绵说:“今天在隔间,你是不是看到纹身,所以没再亲下去?”
他不可否认的是。
忽然,陆淮南就觉得谁给他灌下去几大瓶的柠檬汁,嗓子苦涩无比,又酸得快哑,本能是想开口的,怎么都发不出声,她又正好用那种失落的眼神看他。
没任何征兆跟想法,他提步上去,想都没想的一把抱住了人。
脸贴在她发丝间,低声问:“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会受伤的?”
她那刺青位置,很明显是为了遮蔽伤口。
陆淮南不是现在才发现,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大约是在阮绵从国外回来,在车里做的那一次,他看到她胸口那点纹身,只觉得心里狠狠的一颤,犹如一只手渗入到他皮肉之中,捏住他心脏使劲的揪。
他一直没敢问,也无从问起。
但这个事在陆淮南心里就像是团挥散不去的阴影,时时刻刻的笼罩着他。
今天在隔间时,他实在没忍住,把表情给露馅了。
阮绵的身子也在微微抖动。
她脸色不太好,扭回头,抬起眼睛:“国外的时候被人抢过一次包,当时为了追包,被人甩来的刀划伤了。”
语言很简洁利落。
说到这,阮绵止住没往下讲。
陆淮南揉搓在她脸颊上的指腹,稍加用了点力道,指尖都要陷进她肉里去,实则是心疼。
她听着他深吸好多口呼吸,沉甸甸的一句话应声而落。
打她头顶兜头下来:“一定很疼吧?”
其实陆淮南一开始想的是比较俗气的借口。
阮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