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总能敬而远之的。
一直酝酿到一点半多,才稍有感觉,她立马去洗手间,把水龙头拧开。
本身已经平复好的所有情绪,再次被搅动得一塌糊涂。
“阮绵,你慌个屁啊。”
她手抖着把盛好的液体,依次滴入到测试验孕棒上,滴了三滴,随着几滴尿液慢慢的没过那条线,隐隐现出一道不算特别深的红杠,阮绵屏住呼吸再吐出,眼睛一眨不眨。
心跳在此时达到了巅峰狂乱。
两瓣下唇被她咬到略微发白。
可过去十几秒后。
尿液浸湿的位置,再慢慢的……一点点浮出另一道浅红色杠杠。
阮绵有些呆若木鸡的怔在原地,她盯着避孕棒看了好几遍。
确定是两条杠无疑。
顷刻间,全世界都安静了。
她唯能听到自已清晰可闻的心跳呼吸,在迅速的加重加沉。
阮绵的脸胀红,转身捧起两捧凉水往脸上糊,水珠顺她下巴浸到睡衣领口:“不会吧,就一次没带,这么准?”
她不死心,临时临忙的又拆开一条重测。
第二条跟第一条的结果显示一模一样,还是两条杠。
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毁灭。
阮绵收拾干净,回屋的脚步都觉得好生沉甸甸的,像有什么物件驮着她。
犹豫再三之下,她没打算直接告诉陆淮南,反正过两天他能回燕州,到时再说也不迟。
怀孕是大事,电话里总归说不清,她也怕他工作没处理好,急急忙忙的赶回来。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熬到凌晨三点,半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更精神了。
两边眼睛又乏又涩,阮绵爬起来滴眼药水,缓解下涩劲,陆淮南的电话恰时打给她。
手机嗡嗡的在桌上响。
抓起去外边阳台接:“忙完了?”
他声音悦耳,跟她撒娇:“绵宝,头疼……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