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一筷子,说:“吃饭少说话,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整个晚餐,唐衍都伸着眼,偷偷往两人这边看。
也是受陆淮南的影响,晚上阮绵没睡好,多日来鲜少的失眠了。
直到凌晨一点多,她还在床上墨迹。
陆淮南跟唐衍睡一屋,就在她隔壁,隔了一堵墙的距离。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阮绵索性顶着一双黑眼圈出去抽烟,很不巧的是,陆淮南也坐在院里那颗龙眼树下抽烟,桌上点了油灯,他指尖的烟忽明忽暗的,时而拿起,时而放下。
也没什么节奏规矩,想到抽一口。
“睡不着?”
她走上前,绕到他对面的位置落座,那种露营的小懒凳坐下去很舒服,像个网兜兜住。
陆淮南抽的黄鹤楼,烟盒扔在桌上。
阮绵拿起抖了根:“我也睡不着。”
“想我想得睡不着?”
她一边点烟,心底暗自觉得他这话好生油腻。
深吸一口,阮绵隔了陆淮南两米远,目光怔怔的睨他,看得特别认真。
最终,得出结论:“确实挺想的。”
说完,她还故作深沉的把烟挪开,再吸住,声音透出懒倦意:“你不来的时候,我还没那么想你,你一来,所有砌起的墙垒跟底气,瞬间溃不成军。”
爱情就是这么个折磨人的东西。
远距离产生美,也同时消耗感情。
近距离觉得烦,也能递增感情。
有些人冷冷默默一辈子,也有些人吵吵闹闹一辈子。
给她选的话,她不会选前者。
陆淮南不知在思考什么,双眼幽幽的不说话。
手里的那根烟,被晚风吹得不停燃烧,烧到他皮肤了,他才徒然间意识到疼,拿起抖开。
他叹气与抒情声同出:“我在想,要是早点爱上你就好了。”
“觉得晚了?”
陆淮南坐正,把眼睛撇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