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松手,她快速拉上衣领,系好纽扣说:“这几天我去不了你那边,有几场大手术要做。”
失望是真失望,但他能自行消化:“好。”
正好这几日方以禾要从盐城来燕州,他得跟她详谈项目的事。
道别离开,陆淮南开车到半路,遇上黎近。
瞧她那停车的位置,分明就是在刻意等他的。
车一停,黎近伸手扣车窗。
“这个帮我还给陈堇阳,告诉他,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我跟他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
黎近性格直爽,敢作敢当。
她手指吊着一根黑色绳系的佛头坠,往车里塞。
那是当年她跟陈堇阳去燕州大佛寺祈福,在寺庙求取的,这些年来,黎近一直收藏得很好,可从未戴在身上过,就像是跟陈堇阳这段腐朽的关系。
进不去半步,退不了一步。
就这么僵持了许多年,也是时候该有个了结。
陆淮南眼皮抻着:“为什么不自已给他?”
黎近说:“以前我见得了他,是他已婚,现在他要离婚,我不会去淌这滩浑水。”
“好。”他伸手接过来:“打算去外地?”
“办完这边的项目,去国外。”
“嗯。”
陆淮南闷闷的点着头,心里却是在为陈堇阳感到惋惜,他跟阮绵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其间的心酸没人比他更懂了,所以他替陈堇阳问了一句:“还会回来吗?”
热风呼呼的刮,黎近脸被吹到有些僵硬。
嘴角的笑十分牵强:“看缘分吧!”
“回来说一声。”
黎近笑着没说话,她的笑里有苦涩,有释怀,还有压抑。
陈堇阳收到佛头坠那日,在会所包间点了首《孤雏》,唱得眼泪稀里哗啦。
商衡跟陆淮南怎么劝都劝不住。
满屋子里的人,都看楞了眼,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哭。
哪怕所有人都说他在为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