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晚上怎么了?突然高烧几天没退,可把阿姨跟叔叔吓坏了。”
他一开嗓,满是疲倦溢出。
为了掩饰自已不安的情绪跟声音,陆淮南嘴里说话,佯装得自然轻松的坐进沙发,在桌上一堆苹果中精心挑了一个最圆润,最大的削皮。
他手生来漂亮,指节分明,指甲都红润好看。
是那种健康的颜色。
每个指甲都修剪得干净清爽。
陆淮南捏着苹果转了转,削皮的动作都那般熟练矜贵,引人想入非非。
阮绵放好粥碗,砸吧唇,嘴里的话难以吞吐。
此时,陆淮南手中的苹果已经妥妥削好了。
他起身递给她:“这样能吃吗?要不要切给你?”
“就这样吃。”
阮绵接住。
彼此的手指碰触,他指间带着薄凉,她的反而是温热的,一冷一热的交触,有种一锤子砸开她心脏的紧促感,急忙收回手:“谢谢你。”
“不用谢。”陆淮南擦了擦沾过果汁的手指:“江岸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受这么大的刺激。”
刚醒时,唐青跟吴静在她这盘问过话,什么都没问出来。
面对夫妻两的问话,阮绵尚且是能保持冷静跟理智的。
在陆淮南面前却很难。
因为他足够聪明,他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狼,哪怕她脸上出现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能顺藤摸瓜的琢磨出最终的真相,这便是陆淮南的本事。
阮绵索性也就不瞒了:“秦瑶找我了。”
“是她啊!”
陆淮南低着脸在看自已的手指,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口吻吐得漫不经心,诧异又好像理所应当。
阮绵分析不出到底是哪一种情绪更重一些。
“那你两说了什么?”
陆淮南问得好像她一定会回答。
这种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士气,令她眼睛一热,觉得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换种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