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第二个年头,陆鸿文把陆显安排进陆氏,连声招呼都没跟他打,他窝在酒窖里喝到深夜。
阮绵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宛如打酒罐子里刚捞起来的。
脸冷得要剐人,特别骇然。
那次,她记忆犹新。
“喝了酒早上回去,别开车。”
陆淮南低垂着脸,视线落在地板上,他眼泪开始翻腾灼热,嗓音是沙哑不堪的:“你要答应曲政?”
阮绵脚步顿住不前。
从心里讲,曲政是个不错的优质男人,但她从没考虑过他。
如果……曲政能让陆淮南退一步。
那也不是不可。
她转过身去,对上陆淮南那双赤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确实,我有心答应,毕竟好的男人很难找,况且我也这个年纪了,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没人知道,这话多疼。
阮绵觉得心都被戳烂了。
这句话是背叛了江岸,也背叛了自已的良知。
“好。”
他讲话的声音不算大,甚至是轻细的,更没发脾气或者动气。
“我困了,先上楼。”
她没去看陆淮南的表情,怕看了心会更痛,更加忍不住。
电梯层层上升,在中途停过两次,阮绵一直背着门而站,怕被人看到她眼角的湿润。
她有意无意的往下看,先前那个熟悉的车位,停的是辆陌生白车。
看来他今晚不是开车过来的。
曲政的电话嗡嗡响起,阮绵抓着手机接听,迈步出电梯,曲政在那头口吻担忧:“到房间了没?”
“刚到。”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问必应,只要话题不变,注定沉默不前,曲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参加完婚礼,你是打算直接回燕州吗?”
阮绵一边刷卡进门,说:“可能还会在洛溪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