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过来。
他声线低沉:“阮绵。”
两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刃,直穿阮绵心脏。
痛,很痛。
心被撕裂开的痛。
阮绵腰杆弯曲,单手扶住车门,脸朝下垂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后槽牙咬碎了,整个下颌骨都绷到发疼。
但她知道,自已不能这样。
她得振作,陆淮南那边还等着她说话。
扣着车门的那边五指,根根手骨泛白。
阮绵喉咙吞咽,逼退滚烫的眼泪,她强忍着从喉骨里挤出:“陆淮南,我现在在盐城,我想跟你见个面,聊聊离婚的事。”
她甚至都没想过要见蒋自北。
紧接着,电话陷入久久的沉默。
“行吧?”
阮绵再次问。
她声音很轻,只是单纯的轻。
口吻跟语气,陆淮南是听得出她的傲气跟坚定的。
她不是在求他,是在通知他。
没等那边说话。
阮绵径自解释:“我来只为了这一件事,没别的意思,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想必商衡已经转告过你了。”
她以为自已的话已经说得够明显坦率了。
可惜陆淮南却回一句:“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不好。”
她拒绝得毫不迟疑。
阮绵低头闭眼,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唯有脸上跟眼里的热泪是清晰感觉得到的。
她庆幸江岸不在场。
又或者他是知道她难受,他故意在外边抽烟。
陆淮南似在那边轻叹了口气:“阮绵,等我回去,就一天,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阮绵心更痛了。
起码这些年以来,她没听过陆淮南这样说过话。
情绪在这一刻拉满。
他是在求她吗?
是在求她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