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方子取好药,两人折返回南山公馆。
他人本就生得高,身上外套还宽大,阮绵扶着他进门时,陆淮南故作力气往下松弛,几乎大半个人压在她身上。
偏偏人还一副若无其事样。
沉重的压力,导致她嗓子瞬间更哑了:“不换鞋?”
“先进去。”
他们回来得晚,阮绵摁亮客厅灯,厅间没人。
张妈已经睡下了。
她驮着故作姿态的陆淮南,步履艰难的进屋,他偏头,口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去收拾一下,待会帮我上药。”
阮绵一道来,还没歇半口气。
她把袋子里的药一一拎出来,都是一些治疗普通扭伤的药。
就算不看说明书,阮绵也清楚剂量跟用法。
见她打算直接上手操作,陆淮南轻轻的撇了她一眼。
“一点扭伤外用药而已,就算用错了也不会死人。”
阮绵作势要伸手去捞他后腰的衬衣,由于他中间夹了一件毛衣,有些不好弄。
她拉了好几次,毛衣是拉上去了,但她只有两只手,一只撸着毛衣,一边就没法上药。
而且毛衣是那种比较宽松款的,需要手一直拎着,否则会滑落下来。
阮绵迟疑片刻。
她出声喊他:“你用手抓住你身上的衣服,不然我没法给你擦药。”
要先过一遍液体的药剂,要是毛衣落下来,很容易沾到衣服上去。
话音落下的两秒,陆淮南纹丝未动,没有动作的迹象。
阮绵意识到他是不会伸手帮忙了,准备去梳妆柜取个发夹,起码能控制住毛衣跌落的速度。
“我脱了。”
他语气三分懒散的不耐。
其实她压根没想过让他脱毛衣。
屋内刚开起的空调,还没热暖和,这会儿拎开里边的毛衣,是很冷的,况且她也不愿意给他赤膊擦药。
“你不用脱衣服的……”
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