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口腔被酸味包裹充斥,她感觉自已的嘴,就像一个让山楂水浸泡发胀的水壶。
溢满着每一根神经,每一颗细胞。
不管她怎么吞咽搅动,味蕾仿佛被酸滋侵占。
阮绵来回反复的,吞咽好多口唾沫,才将酸水彻底咽下去。
看她这副模样,陆淮南的面目,也不知是意外,还是玩味:“一个资深心外科医生,这种小手术,都把你弄成这样?”说来也奇怪。
阮绵除了最开始实习那一年多,吐过几次外,越是往后,身体心理素质都愈发强悍。
比这更骇然的场景,她也不是没见过。
车祸场面,不该如此。
而且她本来也不管这一块,是徐正业非叫上她去观摩。
虽然阮绵没在现场,只是隔着一道屏幕。
但那些撕碎碾烂的人体组织,是实实在在的。
她是由心的发出那种,抑制不住的干呕感,像是身体里有一只手攥着她的胃,在不止的颠倒。
阮绵暗自调整好面部表情。
“什么东西,看多了也会偶尔失手一两次,这不很正常吗!”
“早点过来,别让人等久了。”陆淮南说。
重回到饭桌上,那道番茄炖排骨已经被撤下去了,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阮绵面目涨着几分红晕,没消退。
饭局到了尾声,陆怀灵先行离开一步。
等她回来时,怀里抱着一只黑猫,不知打来的。
她故意绕到阮绵身旁,看到阮绵眼神有下意识的躲闪,陆怀灵翘着眼睫,脆生生的问:“四嫂,你不喜欢猫吗?”
“还好。”
阮绵打小就不爱猫这种动物,小时候阮渺养过一只黑猫,她亲眼见证了那只猫,如野兽撕碎一只青蛙的肚子。
流了一地的内脏跟渍水。
对她童年的时光造成极大阴影。
尤其是对视黑猫那双眼睛,总觉得阴沉诡异得令人后背发寒。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