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的那团火,在这些话落下的一瞬,早就灭干净了。
阮绵把头偏过去:“陆淮南,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身上的男人起身,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门没关,她的视线是能看到门口的,陆淮南身影逐渐消失在廊道尽头,最终化为一道很小,很模糊的黑点。
这一夜,阮绵连澡都没洗,在床上睡了一晚。
早上起来,她洗好澡。
张妈在楼下张罗开早餐,按照平日的习惯,多加了一份鸡蛋。
阮绵不爱吃鸡蛋,那自然不是给她的。
她第一反应,是昨晚上陆淮南没走。
心思刚动到此处,楼道口传来一抹微哑的男声:“张妈,待会帮我去客卧把床单换一下,记得箱子里的衬衣也都熨好。”
“好的,先生。”
张妈领命,立马去洗漱间准备。
阮绵心如擂鼓,脑子也乱得很。
她视线一路跟着陆淮南,直到男人坐定在对面位置,他面目慵懒,头发不像工作日常梳理得一丝不苟。
蓬松的耷在头顶。
上身一件白衬衣,下身休闲西裤。
脚踝漏在拖鞋外,他踝骨透着淡粉色,皮肤内是勃发的经脉血管。
他先出声:“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往后我会经常住在公馆这边,包括你昨天去找奶奶,奶奶明令重申,让我在家住。”
这样的话,确实是不好违逆了。
阮绵刚细嚼的一口面包,裹在嗓子眼,怎么咽都咽不下去。
她捏住水杯,可杯子里是空荡荡的,没有一滴水。
陆淮南主动起身,帮她倒了半杯水,贴心温和的递到她面前:“不用这么诧异,本来就是夫妻,生活在一块很正常。”
夫妻?
阮绵真觉得可笑。
但她更可笑的,还有自已。
她对陆淮南也好不到哪去,反正就是各取所需。
隔着米多远的餐桌,两人皆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