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居里,李伴峰静静看着那拉洋片的。
拉洋片的满脸鼻涕口水,身上到处都是燎泡,娘子不知用什么方法,让他平静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拉洋片的回答道:“梅老坎。”
“这是名字还是绰号?”
“我就叫这个名字。”
“你在黑石坡堂口是什么身份?”
“没身份。”
李伴峰抽出了镰刀,拉洋片吓得一哆嗦:“我不是黑石坡堂口的,我原本是跃马涧堂口的巡风,奉了堂主的命令,来的黑石坡。”
“为什么让你来黑石坡?”
“我们堂主说,这是帮主的吩咐,帮主要把黑石坡的堂口经营起来,得要几个会干活的。”
“伱算会干活的?”
“我拉了三十多年洋片,从来没失手过。”
李伴峰沉默片刻,问道:“你拐了多少孩子?”
“数不清了。”
“有孩子死在过你手上么?”
“我这是做生意,一般不杀人,偶尔遇到不听话的,也弄死过一两个,那也是没办法。”
“你知不知道,这些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
“那我也得过日子呀,生意总得做呀,他们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梆!
李伴峰一脚踹在拉洋片的脸上,鼻梁骨踹折了,牙也踹掉了,拉洋片的在地上哭喊了半天,动静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唱机劝道:“相公,别跟他一般见识,先把要紧的事情问出来,一会小奴慢慢拾掇他。”
李伴峰问:“黑石坡这位堂主,真是关防厅来的?”
拉洋片的哭着摇头道:“这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黑石坡新来了一个堂主,原来那堂主被送到别的堂口去了,
这位堂主知道我是行家,让我先在黑石坡做几趟生意,我不敢,黑石坡的人带种,被人抓着了,我就没命了,
堂主说挣来的钱都归我,他还另有赏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