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心中忐忑,跟着侍女一路沿着廊厅七弯八绕,最后来到一间书房前。
侍女示意道:“小郎君请进。”
“多谢!”
朱达拱了拱手,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书房。
一进书房,便见县长端坐于书桌后方,正与一个青年交谈。
韩桢停止交谈,目光落在朱达身上。
朱达被看的心头发毛,醉意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片刻后,韩桢缓缓开口道:“你吃过蝗虫?”
“这……”
朱达咽了口唾沫,咬牙道:“回禀县长,卑下没吃过,只是曾见乡间小儿吃过。”
他不敢撒谎,实在是韩桢的气场太强,尤其是那双眼睛,彷佛能看穿人心。
“倒还算诚实。”
韩桢轻哼了一声。
呼!
朱达心头长出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
然而韩桢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你性子跳脱,不适合做官。”
朱达脑中急转,面色恭敬道:“卑下但凭县长吩咐。”
“明日选官你不用来了,去商务院报道。”
韩桢说罢,朝他挥挥手。
“卑下告退。”
朱达躬身一礼。
待出了书房时,被晚风一激,他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浸湿。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朱达原路回到亭台。
刚坐下,谈兴忠便关心道:“朱兄,没事罢?”
“无事。”
朱达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见状,祁蒙与谈兴忠对视一眼,不再多问。
……
书房内,目视朱达离去的背影,谷菘好奇道:“韩二哥是打算把他放进银行?”
“没错,此人便是伱今后的同僚。”
韩桢点了点,叹息道:“其实我本想让你继续在外历练一段时间,但银行乃重中之重,交予旁人我不放心。”
谷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