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也不错,名字与三并列。安宁轻呼一口气,目光沿着梅雪瑶的名字重新往成绩单的最上面一行打过去。虽然刚才都已经看过了,虽然都是在意料之中,但安宁仍然忍不住还是把目光牢牢地定格在与数字一并列的“关睿轩”三个字上,久久不能挪开。挪不开也要挪开!安宁把好似要粘牢在“关睿轩”上的目光强行拽开。唐棠呢?安宁按着次序一行一行往下找。
同学们像一开始不能接受唐棠与关睿轩两个人总是交替着坐第一把交椅和第二把交椅一样,如今不能接受唐棠的排名不在前十以内。由不习惯到习惯,再由习惯到不习惯,任谁一时间也不行。
唐棠很安静地坐着,好像这个结果是他早就已经知道的。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其他的人不知道。安宁不知道,梅雪瑶不知道,连关睿轩都感到很出自己的意料之外——虽然彼此平时交集并不多,但能够拥有唐棠这么一个颇具竞争力的对手,着实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
梅雪瑶在后面静静地坐着看着唐棠在前面静静地坐着,梅雪瑶感觉自己在读一幅画,一幅晦涩难懂的画。
安宁终于受不了了,站起来带着哭腔大叫:“唐棠,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啦?你这段儿时间究竟是怎么啦?”
唐棠很平静地把头转向安宁:“没什么,只是想再体会一下被人瞩目的感觉,仅此而已。”言罢,一颗头沿着转过来的路径重叠着转回去,继续安静地坐着。
“想叫人注意用什么方式不好啊,为什么非选择这种不可呢?”安宁哭腔更浓,替唐棠伤心不已。似乎那由第一骤然倒退至十三的人不是唐棠,而是安宁自己。所谓同病相怜,唐棠此时的心情,唯安宁最能体会,唯安宁最能知道唐棠此刻看似平静之极的外表之下隐藏的疼痛到底有多深。曾几何时,她安宁本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越疼痛,越平静!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不对,此情此景,已然熟识。
但唐棠没有再转过头去了,一任安宁在自己身后垂手顿足。
梅雪瑶也猜不出来,在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