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早就乱作一团，哪还会有现在的平衡。
这一点，别人未必看得清。
但时常与曹正淳打交道的郭不敬，却是一清二楚。
见众人一副疑惑的样子，郭不敬也懒得多解释。
沉默片刻，冷然道：“纵然事出有因，你二人也难逃罪责，先去水牢思过吧，待老夫禀明圣上，再定尔等之罪。”
始终在旁看热闹的金九龄，闻言双目一眯。
换做以往，若有人犯下此等大错，不管是谁，郭不敬都会亲自出手，清理门口。
如今却只是关入水牢？
“那水牢固然令人闻风色变，但这次的惩罚，终归还是轻了太多啊！”
金九龄眸光闪烁，悄然观察着郭不敬。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是郭巨侠，也难以免俗么？”
亦或者，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内情？
一个个念头快速闪过，却始终难以得出答案，这让金九龄有些不爽。
“金兄，剩下的事，劳烦你处理一下，老夫要出去一趟。”
郭不敬交代几句后，随即离开大理寺。
没多久，便出现在了楚北翎的小院之中。
……
“老夫郭不敬，冒昧来访，还请楚小兄弟勿怪。”
楚北翎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
有人会来找自己，他早有预料。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找来的会是郭不敬。
“以我的层次，还没资格让郭不敬亲自出面吧？”
带着疑惑和警惕，楚北翎打开了房门。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老一少的身躯，齐齐一震。
彼此沉默片刻，郭不敬率先开口，略带喜色的说道：“身躯纯净无垢，真气不含一丝杂质，比老夫先前感知的更加优秀！”
“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楚北翎眉头一挑，心下恍然。
对方亲自跑一趟，原来是想收自己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