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宁,
快雪时晴,佳想安善,见字如晤。近来可好,听安插在盛京的线人来报,你就要去文昭元念书习字了,我们小阿宁什么不会,那群迂腐古板的教习夫子,怎么可能会有为师教得好。还望万事小心,切莫让人发现端倪。还有一事,你师兄近日下山了,算算日子,不过二十日就会途径盛京,我有话让他带给你,信里不方便说。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为师带你上后山猎兔子去。’
——花绫
‘阿宁小师妹,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见字如晤。近来可好,师父命我下山办事,有话托我带于你。不出二十日就能到盛京,届时我会在鸿音酒楼旁的茶摊给你留下记号,万忘留意。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吃盛京中最好吃的菜,最好喝的酒。’
——迟羽
看着两封信落款旁画得极其相似的猪头,江卿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无奈摇头,这两个人,还真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山见师父师叔和师祖呢,说起来,已有大半年未见了。
八年前,年仅八岁的江卿,因为贪玩想翻墙出府时看到了院外骑马飞奔的少年一袭红衣,少年独有的意气撞了她满怀,少年束起高马尾,看不清相貌。江卿想,自己以后,也定是这样一个自由的,意气风发的人,她想成为这样。水面的涟漪很快会消失,可心里的波澜只会越翻滚越汹涌,等她反应过来急切地想要看清他的样貌,可惜少年早已没了身影。
她翻身出墙,朝着刚才的方向追去。只可惜还没到城郊,便被人套上麻袋装走了,那群人的脚程很快,走了陆路换水路,等她醒来时,早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那里有很多小孩,跟她年纪差不多大,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她只发现,凡是哭的人,到了饭点,旁边的络腮胡大叔不会给他们饭吃。其实伙食也没有那么差,路上的风景也还不错。她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大概是十天。可到了陌生的地方没过几天,她身上就起了红疹子,发起了高烧,病的奄奄一息了。只听那几个人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