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国想到这才有点害怕了,他把烟枪放在炕边上,一把将挂在土墙上的蓑衣穿在身上,又把胶鞋套在脚上,提起煤油灯就要走出门外。苏远看到爹要出去,顿时不哭了,有些哽咽地说道:“爹,你别出去...”王丽见状,也着急地喊:“当家的,外面黑灯瞎火的太危险,你别出去了吧!”苏振国立在门前有些犹豫,因为这件事不仅关乎着在白瓜河下游安家的他们一家人安危,还关乎着整个村子的安危,村庄北高南底,堤坝要是被冲烂,积攒数日的河水像奔腾猛兽霎时间就会灌进村子,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外面危险,但身为一村之长的人不站出来,还有谁能站出来?
就在苏振国打开门把手的时候,几乎同一时刻从外面传来了慌张的吆喝声,“苏老哥,苏老哥!快去看看,堤坝要完咧!”苏振国急忙冲出去,他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邻居瘦驴刘三的。院子里漆黑一片,煤油灯的亮光和黑暗相比微弱的就像将死之人的呼吸。这个时候天空中黑云滚滚,没有打雷,天地仿佛都处在混沌未启之时,万物都沉睡在漆黑的午夜。苏振国举起油包火把晃了晃,看到虽然穿着蓑衣但却浑身湿透的刘三,他脸上写着惊恐,看起来十分着急,眼瞪得像圆铃,声音颤抖道:“大事不妙,苏老哥!全毁咧,可咋整!”
“你咋恁急,天塌了也没你这般急!到底咋个回事?!”苏振国训斥道。
“这弄得天天下大暴雨,下得俺心里发慌啊!俺放心不下瓜地还有村子,自个跑到瓜地一看,青苗子瓜全毁咧!俺心里不舒服,又冒着暴雨跑到岸边看大坝。天黑洞洞的看不清,隐隐约约听见那水跟蛟龙戏水一般啊!那个大!俺吓坏咧,心里清楚那坝快被大雨冲坏喽!这狗娘养的雨几天不停,跟龙王发怒了一样,你是咱村之长,你说说这可咋办!”刘三指着白瓜河的方向,急得直跺脚。
“你!你别搞这些封建迷信!先别急,现在发急干不好事儿,先去叫金二虎和李家那两个后生来,再叫上几个年轻汉子,咱一会儿去河边看看咋回事,这可也不是小事,全村的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