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乌漆嘛黑,岸上灯火通明。
吴常辨识星空方位,掐指一算。
子时已到。
再加上休息了老半天,充沛的念力在他体内满到几乎溢出来。
“我早警告过你,你不听是吧?”
杨序理望了眼海面,嘴巴叼着刚点燃的雪茄,裂开罪恶的笑脸。
“你是想吃板刀面呢?还是吃馄饨呢?”
吴常懒得搭理他,仅用了一成念力,就将束着他的麻绳炸得粉碎。
碎屑蹦到杨序理脸上,惊得他拿雪茄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别紧张啊杨哥!”
吴常朝着他轻笑着走过去,顺手拿起他的雪茄抽了一口,将呼出的烟雾喷在他脸上:
“我说了,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地府送货员嘛…”
“虽然这是个社工岗,可你爷爷、曾爷爷、太爷爷在地府的吃穿用度,全靠我送呢。”
说着,吴常从腰间掏出一本《阴阳民法通则》,当着他的面翻到某页。
“按照这本条例,绑架地府公务员,需要判处…”
吴常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念道:
“三世做猪,体验挖心剔骨割肉之痛。”
杨序理面色惶恐:“神经病啊!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等吴常回话,杨序理的瞳孔瞪得更大了,冲着他身后问道:
“你、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上来的?”
吴常回头一看,身后不知时候站着个瘦高马脸的汉子,手里拿着个拘魂令。
对方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
“无常哥,你来得也太早了吧?这人还没到点呢。”
他的好兄弟马面居然现身了。
还带了官方的拘魂令?
说明船上有阴差要抓的对象。
“你说谁没到点?”吴常问。
马面举起手,手指往船上扫了一圈,被他指着的人都浑身颤抖,最后他的指尖对准了杨序理。
其他人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