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吃完了人也没散,二三十口子,好几姓人,全部移步到会议厅,早已布置得如同家里,老的小的分散在各处或坐或站,聊起天来热热闹闹。
唐辛坐在角落,观察着石家人的姻亲们,有石玉母亲纪云云的亲弟弟以及弟媳,也就是纪敏之的父母,甚至还有纪敏之的外公,此时正和石玉的爷爷聊着天。
两个老头子当年就一起工作,又先后退下来颐养天年,谈天说地你来我往,没个忌讳,热情又熟络。更多的是聊着往事,那时春风得意马蹄疾。
另一边坐着的是石月丈夫的爷爷奶奶,话虽不多,但是随时开口都能接得上,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听着,比谁都自在。
父母辈的聚在另一处,一时谈时政,一时聊孩子,话题毫不相关切换自如,说说笑笑。
看着是好几家子人,关起门来其实和一家人无异。
唐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副情景,却是第一回亲眼看见,比她以为的还要和谐轻松,要不怎么叫门当户对呢,往上数的哪一代人比对着都是般配的,甚至可以说在他们祖辈年轻时,这些风华正茂的世家子弟们就是同学或发小,是从少年时代起便开始培养的情谊,维系了大半辈子固若金汤。
也如眼前的这些小孩子们,长辈们的现在会是他们的将来,友谊、婚姻乃至学业、事业和人生,都是一辈一辈在往下传的。
忽然安静,长辈们派起压岁钱,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领头,带着几岁大的小家伙们去拜年,一个个赚了个盆满钵满,不知道谁那么有心,给孩子们一人准备了一个手提箱,一撂一撂的红包往里码。
唐辛这才知道,石玉那年发红包的夸张做派不是一时兴起,他们家的传统就这样。
从祖辈到父辈,人人都给,数不过来收了多少。
就连唐辛他们这一辈都每人收了一小箱子,提在手里沉甸甸的,份量十足。
唐辛悄悄去看梁桥,毕竟他们俩的情况比较相似,这里没有他们的长辈,只有自已。
梁桥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