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话想说却突然哽咽,胸腔酸胀刺痛如被针扎,心跳得飞快。
不为石玉,也不为她自已,是因为石墨。
那么多能说的话,偏就说了这一句。话一出口,后悔莫及,为石墨难受。
那么好的石墨,怎么会不要呢。
她要的呀。
当年是当年,她并没有说错,那时如果知道了实情肯定是不会生下孩子的。
可是就因为这个孩子是石墨,她才要他。
她没有后悔过生下他。
她试着假想,如果能够把时间倒回去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生下石墨的,就因为他是石墨。
唐辛垂下眼,深呼吸,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竟然觉不出疼。
石玉推高她的脸,她没挣,眼神闪躲。
“唐辛。”他手上加了力道,捏得她眼泪往下掉,仿如未见,哑着声说:“这话,别让我再听见,也别让石墨听见。今儿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她忽然抬眼,“咱们俩已经没关系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石玉,我不喜欢你了,再也不喜欢你了,我不想再和你谈恋爱了,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了,不要,不要。”
她用手背快速抹过脸上的泪,抠他的手。
一个用力收紧,一个蛮力去掰。
石玉头一次发现原来他有那么多难听的脏话不吐不快,却没有一句能精准地表达出此时此刻的情绪状态,在她脸上看了又看,最后化为轻飘飘的一句:“美得你,还真拿自已当个事儿了。”
手一松,推着她往后退了两步。
唐辛立刻朝着房门走过去。
石玉一把拽住她,两个人对望着,谁也没再开口。
唐辛努力睁着眼睛,努力朝上看着他,努力不让眼泪再掉下来。
她挣扎着想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石玉握紧,良久,哼出一声:“穿鞋。”
“我不。”
她甚至都没听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