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说不过他。
这人看着比谁都正经,甚至现在这副歪斜着的姿态都像在谈论一件正经事,绝对不会让人想偏半分,可他嘴里说的那是什么……
他怎么了?
他自己不知道么?
他就是个无赖!
和他胡作非为的那段日子里,有事没事唐辛长唐辛短的,她也一样,张口闭口就是石玉,谁也没比谁在口头上更亲昵一点,但是不可否认他确实叫过几次她的小名,上床的时候。
那时权且当作情趣,她听着也不是那么乐意,更何况是他们俩现在这种关系。
用他的话说,不合适。
突然一声哭嚎。
唐辛连忙往回走,声音越来越清晰,就是石砚在哭。
门卡刷了好几下,没刷开。她就带了这一张卡出来,自己那张锁在房间里面。
石玉探过手来,手里的门卡应声将门打开。
推开门,让她进去。
唐辛顾不上其它快步往里走,将至床边时停住脚步。
房间里没拉开窗帘仍是昏暗,依稀看见石墨盘腿坐着,用小手拍着正在大哭的石砚。
眼看着,传入耳中的哭声渐小,越来越小。
这才听见石墨的声音:“你乖,别哭了,再哭,妈妈就被你吵醒了。”
唐辛忽然眼热,不到四岁的小孩子,在哄哭闹不停的弟弟,因为怕他吵醒自己。
这样好的小孩子却有一个那样坏的爸爸……
想到了回身去看,哪儿还有石玉的影子。
石玉打开门就回房了,冲了奶才又过来,指挥着石墨打开窗帘,奶瓶往石砚手里一塞。
兄弟俩各司其职,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帘徐徐打开的声音,伴随着石砚努力吃奶的响动。
清晨的阳光渐渐洒满房间,床上的玩偶们都带着层金光,被石墨一样样举起来朝着石玉炫耀。
昨天石玉不肯买给他,石墨说自己买,石玉说带不了那么多回家,石墨说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