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是怕下雨,石玉说几步路而已。
各自说了一句,谁也没再继续,各自转过身去走开,帽子还戴在脑袋上。
石玉觉得哪儿有这么娇气,淋几下雨又能怎么着,然后就想起夜里唐辛发烧时哼哼唧唧的娇气样来,再一瞅怀里抱着的小娃娃,帽檐遮着小半张脸,鼓着的小脸蛋被映得粉粉嫩嫩的,真就像个女孩子。
谁还没点黑历史啊,石玉劝自己,就这样吧。
放到车上还在睡,唐辛还没下来,石玉又看了几眼,拍了张石墨的照片发给纪云云,歪着个脑袋戴着个粉帽子。
发完了手机一扔,阖上眼睛捏脖子。
窝在椅子里睡了小半宿,浑身都是硬的,不像那娘儿俩睡得那么香,现在还有一个在呼呼大睡。
要不说他们家人都没心没肺呢,是有基因的。
石玉羡慕,做不到唐辛这样。
回到上京的这几天偶尔也会想起,唐辛使着小心眼跟他算计,红脸白脸一个人唱得起劲,他不知道她玩得高兴不高兴,反正他是不大高兴的。
这是娶了个祖宗。
孟既景打来电话,说是没事闲聊几句,实则是怕怀孕这事让两个人闹了嫌隙,关心一二。
石玉心知肚明,只说要结婚了别的略过未提。
反倒是孟既景侃侃而谈起来,说石玉把妹妹惯得厉害,石玉出言打断,让他要是不满意就把人给送回来,一家子盼着呢。
孟既景立马表示满意,小姑奶奶往家里一供,年复一年风调雨顺。
石玉知道他什么意思,谁还不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姑奶奶呢,唐辛也是,让他接着宠就好了。
就不是这么个事。
他可以宠,问题是人家不肯接着,那就没意思了,上赶着不是买卖。
外面的天已经亮起来了,唐辛才悄悄地推开门出来,穿得严严实实。石玉瞅着她那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笑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贼,还是个知冷知热的贼。
平城其实已经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