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刚刚好转的面色霎时增添一丝古怪,甚至——一种疲倦,莱昂想。一种耐心的燃烧和消耗。“你还是不相信我。”邓肯得出结论,先前的笑意转瞬即逝。他还是回应了他的握手礼节,他包裹在棕褐色皮革之内的手毫无温度,如冰幽寒。莱昂抓紧对方的手掌,拒绝放开,感受着这只手骨骼的走向。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想——不对,这只手经历过二次的接骨。“为什么”邓肯说。“我冒犯你了”莱昂死死扣住第二原体的手掌,直到对面的脸色开始变化,那张倦怠的、肤色略深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鲜活的情绪——恼怒,但不是疼痛。“放开。”邓肯皱起双眉,幽黑的眼睛盯着他,他颈部的伤口刚刚愈合少许,又开始渗血。“我不是不会生气,莱昂艾尔庄森。我们从宇宙中救了你,却连一句感谢都得不到吗”雄狮看着他,继而开口,声音低沉得像野兽的低吼:“我们打一场,我的——兄弟。”“为什么”邓肯再次询问。但莱昂艾尔庄森已经一跃而起,徒手压向毫无准备的第二原体,将对方的肩膀按到走廊上,用膝盖上提,在对方因为腹部受击而下意识弯腰的同时,用双肘野蛮地朝着原体的背部下压。第二原体在惊诧过后马上反应过来,格下他的攻击,灵能力量再次高涨,试图将莱昂架在原地。莱昂长嚎一声,分不清自己口中爆发的是雄狮的怒吼,还是记忆中野狼的呼号。有时鲁斯确实是对的,一场战斗会解决世界上百分之六十的问题。他调用起在方才的行走中一路积攒的灵能力量,愤而将它们向外推出,如同将烈火从骨架与内脏中向外仿佛炽炎般燃烧。炎之翼,他想,六翼天军,帝皇的猎手。室内的环境因为双方的灵能较量而剧烈波动,走廊橱柜上的摆设纷纷跌落在地,玻璃破碎的声音比比皆是,每一声破碎都仿佛是某种灵魂的爆裂,噼啪作响,在人的意志边缘撕裂出寒冷而黑暗的割裂边线。“为什么!”邓肯大声地喊,“你究竟是为什么怀疑我!”他几乎显得迫切而悲伤,而这份对于沟通的执着让莱昂借机重击了他的胸肋,一些东西在第二原体体内开裂、折断。周围的其他星际战士徒劳地